本帖最后由 令狐留香 于 2015-5-18 10:31 编辑
认识叶,纯属偶然,那时是初中二年级。 九月九日重阳节,恰好学校放假,我那时候也是闲在家。阿伙来叫我去登高,我当即便拒绝了,因为我向来都无心于这些事情,而且他叫我去无非也就是给他多做个伴而已,我母亲也不甚同意我去。然而他那天竟然死缠烂打,又不肯走,而我跟他如此死党兼老友,他都这样了我还不去,那也太说不过去了,只好答应他了。他立即高兴得要做我车夫,我连车都不用骑,那我当然很乐意接受了。 路上他忽然跟我说叶也会去。我差点没从他车上跳下来。我说你小子特么也太不够意思了吧,有这种事情早该说出来了,差点让我错失一次认识她的机会。他只好很抱歉。到内中的时候,果然看到几个未成年少女,我瞪大眼睛,当然也没看出来哪个是叶。后来伙一一介绍,就算是认识了。其实她那时候已经长得挺好看的了,虽然只是个未成年少女,但是长发飘飘的,还是很不错的。说实在,除了阿娴,也就只有她能让我眼前一亮了。 那时候我们两个班是在同一层楼,她恰好就在我班隔壁。我觉得这不是天赐良机么。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也是够傻的,我竟然每天放学都在楼梯口等她。她看到我,总会说:喂,还不走啊?然后我就笑笑,说我正等你呢,现在就走。但她每次都会飞一般的走下楼梯,我总是追不上,我也够差的,那么多次,我竟然没有一次追上过。所以这不就注定了嘛。后来我对她说,我等你,你为什么不等我啊。然而她只是笑笑。
初二时候,我到过她家两次。她很奇怪的,刚刚问完我要不要喝水,然后立马又说看你都知道你不口渴啦,所以就不给水你喝了。我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只能苦笑。我总不好意思自己去倒水喝吧。因而我在下次去她家的时候总是要事先喝上几杯水,免得到时候又没水喝。那时候其实跟她不是很熟。但幸好很快就到初三了。那时候我们分尖子班和普通班。以我和她的成绩,当然都在尖子班之列了,于是自然就同班了,这件事情让我着实高兴了一番。
老哥当然也跟我同一班,而我恰好就跟他同桌。小学六年级的时候,他喜欢上了晓。但是晓后来叫他哥,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。但他岂能就此罢休,于是上了初中以后,他本来是在4班的,然而死活都要调到跟晓同一班,也就是叶那班。然而当他认识了叶以后,居然立马就转了方向,又喜欢上叶了。关于这件事情我是比较晚才知道的。我竟然还和他联名送了几朵所谓的玫瑰花(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玫瑰花长什么样,全是他买的)给叶做生日礼物。我真是笨蛋啊。后来久而久之,我那么聪明,当然不用他亲自说出来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这于我来说无疑是件极其伤心的事。既然我老哥那么喜欢她,而她好像又跟我老哥很要好的样子,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“你已经有了你幸福归宿,凭什么我还在这里奢求?”那是郑伊健的一首歌,我那时候经常唱。也是我那时候在心里要对叶说的话。但其实我确实是衷心希望她真的能和我老哥在一起的,并且祝愿她开心幸福。 那时候我们班晚上是要上晚修的。有时候我觉得很不爽的时就不想上课,于是我便会跑到四楼去吹风。而我老哥也因为她的事而成天心不在焉,当然也无心学习了,只好跟我一起到四楼吹风,顺便和我谈谈心,让我想办法帮他。其实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,又岂是顺便。因为他总觉得我在感情上的理论比他好多了。其实我那时候纯粹是纸上谈兵。但是既然他都开到声了,我也不好意思不给他些回应,于是在我的淳淳教导之下,他们进展得也都挺好的。我但我却一直都认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,这是我的直觉。 我虽然已然不再对她有什么表示,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对她是很有意思的。有些人总是会死缠烂打的问我为什么喜欢人家又不说。我只是摇头未置可否。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个中情由。我那时候一直都很放荡不羁,对于感情,我向来都不会勉强,既不勉强别人,也不勉强自己。属于我的,早晚都是我的,不属于我的,就算我用尽方法也是徒然。所以我当然看的很开。但是看到叶跟别的男孩卿卿我我有说有笑的,我当然也是会心痛的,但是我又能怎样呢。而且我有权利要求她什么吗。
初三时候,我到过她家很多次,已经数不清了。每次遇到的情况还是一样,反正我算是习惯了。我那时候认识了比郎,并且成为知己好友。由于他和叶同村,于是我终于有借口到她那里去了。而以往想去找她的时候,总是苦于没有理由。在此之后,我回学校上晚修时总是很早的吃完饭洗完澡就从家里出发了。母亲十分奇怪,以为我忽然怎么用功起来了,这么早就去上晚修,当然她倒也感到欣慰。其实我很惭愧,我哪里是用功了,我只不过是抓紧时间去叶那边,假装叫比郎回学而“顺便”叫她一起而已。比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,也就心照不宣了。 她也着实是可恶之极了,我那么远的水路骑车过去找她一起回晚修,她居然叫上另外一个女孩一起,真没有把我激晕。不过幸好我是很潇洒的,对于这种事情,我倒也未曾有什么,只是稍微感到不爽,心里很干而已。 有一点是真的让我十分的恼火,她跟别人总是那么好相与,而跟我总是故意作对,每次跟她没说上两句准能吵起来,最后总是僵持不下不欢而散。每次都让我内心无比失落。而她却心情十分愉快的就去跟别人聊天了,好像能让我生气她就十分开心。本来以我如此之才学,在口舌上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简直是易如反掌,但念及我老哥对我那么好,而对她又疼爱有加,呆会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也不好跟我老哥交代,我又懒得去收场,而且好男不与女斗,所以只好任由她继续“窜”我了。
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太爱钻牛角尖了,我教过那么多的人,最怕就是跟她讲题了。那时候嘛我学习还是过得去的,所以别人拿题来问我,我也挺乐意给他们讲解一下我的看法。然而她也真的是“与众不同”了,明知道自己的方法不对,都算不出结果来了,还是要死撑,硬说自己的方法没错,然后又引导我用她的思维方式去考虑,一昧的钻牛角尖。我没少跟她说不要这样,这样是没用的。而她偏偏爱跟我捣乱,因而每次我总是讲不下去,所以我最怕她来问我问题。但另一方面我又很希望她来问我问题,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候跟她在一起,说说话,聊以慰藉我时常失落的心灵。其实那时候我内心也挺矛盾的。在同时面对我老哥和她的时候,我总是会觉得十分尴尬。久而久之,老哥当然也看出一些苗头来,但他却没有对我说什么,只是很“阴险”的胡乱介绍一些其他的女孩给我认识,然后就放出风来跟别人说我跟谁怎么怎么样,然后在一起了之类的,害我“啃死猫”。我当然也不好意思与他计较这些,反正我无所谓,也就算默认了。但是却害了某些女孩,她们总是以为是有那么一回事,而我又没什么表示,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说出来,所以也只好不了了之。 到后阶段,准备中考了。大家都忙于复习,她也就不那么闲了。而我此时和比郎却十分轻松的晚晚看夜景、赏月亮、数星星,不亦乐乎。顺便畅谈一下感情生活,每每一谈就是通宵达旦。当中有时候也会聊到她。比郎问我其实我有没有打算跟她表白之类的。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。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勉强,如果有一天她是喜欢我的,她会知道的。我会用时间去等。比郎当然很佩服我的这种处事方式,但他却直说不敢借鉴。那一年我十七岁,那一晚我喝了好多啤酒,但没有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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