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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冬时节,和大多数北方城市一样,我所居住的地方,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灰头土脸。天地昏黄,恍如末日,像极了诺兰电影《星际穿越》的苍凉开场。
我逃了班,接了女儿,火急火燎地挤上一座公交车。狭小的空间,拥挤的人群,冰冷的面孔。我抱了孩子,没人让座。不过女儿已然懂事,小手抓了座椅,开始摆弄她的兔子玩具。我扶了她的肩,稳住身形,寻窗望去。窗外车水马龙,声色犬马,一副太平盛世的虚假繁荣。
同是坐电车,我想起了一个世纪前的爱因斯坦。他从邮政局下班,和我一样坐了电车,他设想到,如果能以光速乘着电车去旅行,那么时间将会停止。如果以超越光速的时间行走,时空将会逆转。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命题!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人生可以重来,我们又该何去何从?
回想自己的2014,适应新的岗位,习惯骑单车,开始学吉他,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,读过几本印象深刻的书,独自一人去影院看了十多场电影。除此之外,一如既往地没写多少文字,一如既往地没挣到多少RMB,一如既往地生活在焦虑、忧郁中挣扎,一如既往地在鸡零狗碎的些小琐碎中迷失。诸如此类,与生存有关,与生命无关。
世界所有的相聚,都是久别重逢。2014年的最后一天,和阔别17年的高中同学相聚,相见欢,言谈亲,乡音切。相隔多年,依旧如昨。他是永远的乐观主义,上进心十足,当年条件不好,但凭着自己的努力,一步一个脚印地在部队出人头地。我则相反,永远的忧心忡忡,蓄势聚力,永远像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转过几次山,过了几次水,换了几次信仰,个中滋味,只有自己知晓。
我们所有人都活在臭水沟里,但是有些人仰望星辰。我所居住的城市,夜里看不到浩淼的星辰。那些在寂寥夜空中闪烁的精灵,它们的光芒,经过几年,几百年,甚或几千年的漫长的时空穿梭,来到地球,呈现在我们的眼前。可惜,我们只顾着自己脚下的路,却忘了去看看它们不远千年传送来的温暖。
2015年,我希望,可以更多地仰望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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